脸面?往后你再教他们做事,恐没了威慑力。”
马背上的小姑娘眨了眨眼,一脸诚挚地替他忧虑着。
“他们不敢。”他扬了扬手里的缰绳,眼底尽是柔情:“况且,为沅沅牵马,我甘之如饴。”
陈沅知笑着紧了紧怀里一双塑像,他们成婚后,李缜便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人前不苟言笑,对谁也漠不关心,所有的羁绊缠绵,都给了府里的那位。
然而,碰上下属还算好办,碰上话多的林申,想甩掉他当真得费些力气。
李缜成婚那日,自是给林府递了帖子,林申喝了喜酒,却未见过新娘的面。今夜在长街上遇到,他只一眼,便觉得马背上的姑娘真乃京中最瞩目的明珠,与李缜很是相配。
只是,这马背上的人,多少瞧着有些眼熟。
林申摸了摸下巴,用眼角瞥了一眼陈沅知:“怎么同进奏院的陈大人有些像呢?”
李缜牵着马儿绕过他道,他却是一步一步跟着李缜走。
陈沅知进奏官一职,本就是圣上钦赐允下的,纵使是身份暴露,也不妨事。她料想林申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便是今夜不说,明日去进奏院当值时,也定会把事情搬出来重问一次。
她回过身子,扬了扬抹了膏药的手:“那日,多谢林大人的膏药。”
言罢,林申只觉脑袋“嗡”地一声,整个人都傻愣在了原地。
李缜新过门的夫人,是进奏院的陈大人?
怪不得近几日进奏院凭空多了这么些话本子,怪不得陈沅知掏空银带,恨不能将话本子买回去。
竟是他们夫妇二人的蜜里调油的把戏!
林申愈想愈生气,有些人至今未曾婚配,孤身一人。有些人却将情意张扬地宣之于口。
“当进奏院是甚么地方!”
直至他回过神,李缜和陈沅知已然朝着府邸的方向去了。
陈沅知今夜喜不胜收,先前总为错过打马长街一事觉得遗憾,今日却成了画中人,那位高中状元的少年郎成了自己的夫君。
回府后,陈沅知想找银荔伺候自己沐浴,喊了半晌,才记起自己放了她们二人的假。料想此时她们应在长街上晃悠,是以随意寻了个侍婢,教她替自己备水。
今日出门,没花甚么脚下功夫,可日子一热,静心坐在阴凉处也难免蒙出一身细汗,更遑论是出府尽了兴的。
侍婢备好水,陈沅知脱去一身粘腻的罗裙,整个身子泡在混了花木香的热水里,舒服地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双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腰肢,随着一阵哗啦的水声,怀里的人忽然睁了眼。
“你怎么进来了。”她一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捂,只好捂住了李缜的眼。
李缜嗅到甜腻的香气,心里的火气突然消了一半,可说话时仍是重了些:“你且去摸摸那水,都凉透了。虽是盛夏,但也不能这般折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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