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娘一定替我骄傲。”陶渺面不改色,“不过您也别太伤心,就算孙云手无缚鸡之力,什么农活也不会干,长得还没我好看,也一定会有人家瞎了眼看上她的。”
孙张氏刷地一下站起来:“死丫头,你说谁呢,你怎么不照照镜子,居然还敢拿自己和我云姐儿比。”
看着孙张氏一副市井泼妇的蛮横样,陶渺也不恼,不急不慢道。
“怎么?您没听说嘛,您家姑娘前几日,可是亲口在学堂门口承认她比我丑的,半个村子都知道了,您还在这儿替她辩解个什么劲儿。”
说罢,她也不理会孙张氏的暴跳如雷,利落地进屋拴上了门栓。
她将棋盘放在桌上,掏出怀里的馒头放在炕桌上。
“吃饭了。”
韩奕言坐靠在墙头,屋外的动静一字不落地落在了他的耳中,他略有深意地看了陶渺一眼,不置一言将馒头拿了起来。
陶渺转身坐到桌前,翻起了棋谱,勉强翻了几页,眉头却越皱越深。
上头的字她都认识,可连起来却完成不是她能理解的意思,这本初阶棋谱在她眼中,全然成了一本天书。
与习字背书不同,弈棋讲究布局与谋略,棋盘上虽只有横竖十九条线,棋局却能千变万化,其奥妙之深,实在不是陶渺能自学的。
身后,韩奕言默默地咬着馒头,一双沉冷的眸子却始终锁在陶渺身上。
他在这个屋子里已呆了十余日了,前几日他始终对陶渺保持着一份警惕,可之后相处下来,却发现眼前这个黑瘦矮小的乡下姑娘,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
若有奇怪的地方,便是她分明只是个普通的农女,却十分好学。
每日从学堂回来,就会嘀嘀咕咕地坐在桌前念些什么,韩奕言过了好久才听出来她在学字。
前一阵儿她又拿了本《千字文》来背,明明一个时辰前还磕磕绊绊,不知怎么的,突然哼起了小调,文章也背得顺顺当当,饶是韩奕言也不免愣了半瞬。
如今竟捧了棋盘回来,开始学弈棋了。
这厢,陶渺还在苦恼。
“系统,要不你来教教我?之前你不也教我认字嘛。”
陶渺没了法子,就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下来。
要不去找周先生教她?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陶渺否决了,周先生每日晨起授课,很是辛苦,夜里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实在不宜打扰。
系统提出了她刚才的想法。
陶渺谈了口气,“我不能再去打扰周先生了。”
系统顿了顿,
这里?哪里?
陶渺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系统说的是谁。
“他会下棋吗?就算他会,他会愿意教我?”陶渺用余光瞥了瞥韩奕言。
陶渺:“......”
孙奕言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最后一口馒头,便见陶渺站起身端着棋盘过来了。
两人虽住在同一间屋里,晚上还隔着炕桌睡一个炕,可说过的话实在寥寥,连对方的名姓都不知晓。
陶渺是不想问,任务完成男人总是要走的,而且他伤得如此蹊跷,她也不愿惹上麻烦。韩奕言则是不便说,就算陶渺问了,他定也不会回答。
“那个,你会下棋吗?可否教教我?”
陶渺直截了当道,表情却有些扭捏,显然不习惯和男人说话。
她见坐在炕上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许久都不言语,正想说些什么,却听男人启唇,声音清冷。
“教你,我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怎还有求好处的。
陶渺就知道此人难相与,她思索了一会儿,抬眸直视着韩奕言。
“我看你也像是读过书的,一定知道有句话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我这可是救命之恩,我不求你真金白银的报答,不过是教我下棋而已,也不行嘛。”
韩奕言如深渊般漆黑不见底的双眸眯起,他微微侧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陶渺。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小姑娘确实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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