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慢,韩奕言似乎也?在努力控制着步子,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可走了一阵,韩奕言忽而停下来,同身侧的内侍耳语了什么,那内侍点点头,不一会儿,教人?抬了顶轿子来。
“坐上去,能?快一些。”
韩奕言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容置疑。
这是嫌弃她走得太慢吗?
陶渺虽心下不悦,可架不住右腿实在是疼。
方才贵妃打碎瓷盏时?,飞溅的瓷片似乎划伤了她的腿。
她乖乖地坐进轿子里?,直到轿帘放下来,她才忍不住掀开裙摆查看,只见脚踝上二寸,雪白的足衣被划破,破损处被血染红了一片,所?幸伤口并不大。
坐轿子出了安德门,马车已在宫门外等候多时?了。
陶渺装作没?事人?儿一般,自轿子上下来,眼也?不抬,敷衍而又疏离地对韩奕言行?了一礼,“多谢平阳侯相救,小女子告辞了”
她转身踩上脚踏飞快爬上马车后?,吩咐车夫快走,可马还未动,只觉车厢一沉,那人?已掀帘闯了进来。
陶渺一瞬间揪住衣角,稳着心神道:“平阳侯还有什么事儿吗?”
韩奕言在她面前坐下来,二话不说,低身拽住了她的脚踝。
陶渺猛然一惊,大骂了一句“登徒子”,然脚被拽得死死的,怎也?收不回来。
韩奕言已强硬地掀开了她的裙裾,被划破染红的足衣映入眼帘,他?眸色一瞬间沉黑如墨,冷声道:“她干的?”
陶渺没?有言语,她清晰地看见了韩奕言脸上迸发出的寒意和?一身化不开的戾气,让人?霎时?联想到染着鲜血,冰冷锋利的长刀长剑,心中生畏。
凝视着眼前一身华衣,玉冠束发,清雅矜贵之人?,陶渺鼻尖泛酸。
她其实只是忘了,在小别村韩奕言第?一次醒来时?,他?便用?那双阴鸷的眸子掐住了她的脖颈,她甚至亲眼见过他?用?怎样的手段虐杀刘二。
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那个世人?口中嗜杀成性?,却也?矜贵高傲的平阳侯。
那个叫云峥的商人?,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是一场可笑的骗局。
见陶渺双眼渐渐泛了红,韩奕言心下一紧,倏然松了手中的力道,柔着声儿问:“很疼吗?”
陶渺撇开眼去,不理会他?。
她不想告诉他?,伤口没?那么疼,更疼的是心口。
韩奕言蹙眉看了她半晌,掀帘吩咐车夫,“去最近的医馆。”
马车在附近的医馆停下,韩奕言先行?下车,旋即伸手想将陶渺扶下来。
陶渺瞥了一眼他?的手掌,视而不见,攀着扶栏慢悠悠地往下挪,倔强地不肯接受他?的帮助。
然落地时?脚踩到地面,她疼得“嘶”了一声,身子一歪。还没?来得及稳住自己,一只大掌已快一步扶住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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