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狠狠揍程显一顿,又丢不起这个人。
连着几日,言珩整天拉着脸,不说要罚她,也不叫她来伺候。
沈清月终究有些心虚,老实待在自己屋里。
猛地清闲下来,还真有点无所事事,终日在后院瞎转悠,前院儿是不敢去的,怕碰见言珩,
如此便过了七八日。
这晚,入了夜月朗星疏。
沈清月独自在湖边踱步,捡了根木棍,时不时戳两下湖底。
清明园在言府最南边,这湖水像是从外面引进来的活水,那也就是说,顺着湖底,说不准能
神不知鬼不觉的游出去。
她神情专注的想着自己的事儿,转身对上个大红灯笼,大半夜可不吓人一跳。
“福山哥?你做什么?”看清了打灯笼的人,沈清月拍拍胸脯,定了定神儿。
“爷病了……”福山唯唯诺诺的答了一句。
今日从书院回来便开始发热,这会儿躺在床上,不停的念叨着月牙儿。
佩玉姐姐叫他来喊人,福山知道她打的是让二人和好的主意,偏那日玲珑阁前自己在场,是
唯一知道爷因何动怒的人;他只怕爷心里的气儿没消,醒来看到月牙儿迁怒旁人如何是好?
福山不敢乱下主意,所以才远远看着湖边的月牙儿,磨蹭了好大会儿才挪到了她身后。
“姑娘要不……去看看?”
言珩病了?难怪方才隐约听到前院嘈杂不已,主子一病,下人们可不都慌了神儿。
沈清月没有犹豫,无论自己日后待不待在言府,都得罪不了言珩,除非能出金陵城。
屋里
少年一扫往日嚣张模样,躺在床上任丫鬟摆布伺候,此时面颊还泛着红晕,身上滚烫的吓
人。
“大夫看过了?”沈清月走过去,接过佩玉手中的帕子。
“看过了。”佩玉让她坐在床前,“才喂了药下去,得一会儿才见效呢。”
“我在这里看着,姐姐去歇息吧。”她抬手,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少年额头的汗。
言珩这几日都没睡好,此刻闻到熟悉的女子香,下意识攥住那只手不松,睁开眼看着床边的
人。
“月牙儿……”
“爷……”沈清月动作僵住。
等了半天,发觉他是病的犯迷糊,只是盯着自己看,才敢低头凑近了问:“爷可是哪里难
受?”
佩玉见此,悄悄退了下去。
“月牙儿。”言珩没答话,喃喃了两句她的名字,又沉沉睡去。
好在少年人身强体壮,底子好,沈清月换了一道水,他身上热度已经开始往下降了。
饶是如此,她还是守在床边换着帕子,这一守就到了后半夜。
约莫到了五更天的时辰。
言珩再次睁眼,病热褪去后,人已然清醒。
屋里灯烛亮着,他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伏在榻边的女子身上,先是怒火乍起,片刻又熄灭。
她睡着了,梦里不是错觉,是她在伺候自己。
他抬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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