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又何必急着来见她,大概是她对他过于严苛了吧,以致三千年才回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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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矶眼神飘远,昔年她们师徒三人北俱芦洲一别,已经有三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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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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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双目微红,大步越过红衣小姑娘来到石矶面前砰然跪地,一下一下磕头,仿佛要把这三千年来亏欠下的都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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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矶微怔,仿佛眼前的青年与某一年跨海而来的少年身影重合,那一年,他也是这样磕头,不是三个,也不是九个,一直磕,她送走了所有异人,就留下了他,并收他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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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她承诺过他,在海之彼岸,那时候他还小,还不会说话,还没有名字,也被凶煞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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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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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停下了磕头,茫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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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当年给他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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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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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矶声音饱含感情,“你知道老师不讲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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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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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起身,垂手而立,很恭敬,非常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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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矶伸手拍了拍青年肩膀,青年已经比她高了,说了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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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青年泪目,他一直都想回来,但又不敢回来,因为他怕从老师眼里看到失望,乃至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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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唯一害怕的,害怕到畏惧,畏惧到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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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突破大罗金仙,他才敢也有脸回来见老师了,当他决定要回来的时候,他归心似箭,他跨洲而归,只为拜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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