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扭肩膀试图把孟时的手甩掉,显然他对于孟时之前给他脑瓜一巴掌还耿耿于怀。
于是孟时又给了他脑瓜一下,然后用胳膊夹住他的头,使劲的搓他好些时间没剪的刺猬头,笑道:“真的那么想去城里啊。”
“放开我!放开!”刘夏拼命的挣扎,脸涨的通红。
孟时把他放开,他便怒视着孟时,两个鼻孔张开喘着粗气,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牛犊。
孟时看着他,好像看到那个在背着吉他孤身北上的自己。
倔强执拗。
他最近时常会想,这个世界叛逆的追寻自由的自己,他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幻想好好读书,体验大学生活,毕业之后找一个体面的工作,闲暇的时候玩一玩游戏看一看小说,在一个合适的年纪结婚,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或许吧。
毕竟只有得不到的才会在心里变成那一抹抓不着挠不到的痒,刺的人无法入睡。
“刘夏,你爸把你接去城里,你会想这个地方吗?”孟时看着老宅敞开的后门。
敞开的后门,走过半米的青石路,就是一片绿竹和苦竹杂生的竹林。
竹林不大,小时候从这一头撒丫子跑,两三分钟就穿过去了。
刘夏看了一眼门后只有白花花的光,他别过头,“才不想!”
孟时不再和他说话,刘夏今年九岁,他什么都懂,但又什么都一知半解。
“姐夫,干活了。”孟时对着丝瓜架下双眼无神的陈竹峰催促到。
翻瓦这种活要在入夜前干完,天黑了没干完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老宅后面是竹林,左边是两棵高大的柿子树,早上露水多,瓦梁和土木结构的房子没有瓦片的保护容易受潮腐烂。
“嗯时啊,姐夫办错事了!”陈竹峰起身过来把手机递给孟时。
既然两头都得罪了,不如先跟孟时招了,一个个来,总好过双打。
孟时看完聊天记录,斜眼看一脸心虚的陈竹峰,“这事没有两斤鲫鱼板平不了。”
方言里,田里长不大的那一两指宽的小鱼叫做鲫鱼板。
这种小鱼没什么肉,但用自家红曲米酒酒缸子底的酒糟炖上一个小时,再整上二两灶烧的白酒,那浓厚的烟火气,简直不要太美。
陈竹峰见孟时没有生气,心里松快了许多,把刘夏扔过来的空簸箕拎起来,笑道:“好说,好说。”
摸鱼这事情他在行。
俩人又上了屋顶,这次孟时不仅向下吊瓦片,还学着卸瓦,不然进度太慢。
过了十来分钟,刚刚跑到的两个小孩其中一个跑了回来,是那个叫孟取余的。
“你来干嘛。”刘夏对他刚刚跟刘湖跑了有些生气。
明明他才是对孟取余最好的朋友。
面对刘夏的质问,孟取余似乎感觉有些理亏,也不说话,就是蹲在他旁边帮忙。
没一会两个开始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小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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