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更是清冷,来普陀的游客已经不多了。
大悟禅院的主殿是大雄宝殿,殿内供的是横三世佛:正中央是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和阿弥陀佛位列东西两侧。
禅院对面有一座照壁,照壁上是用梵文书写的释迦心咒“唵啊吽”,两侧饰以大朵大朵的浮雕莲花,美观不俗。
冬天日头短,四点出头,夕阳便落在照壁释迦心咒上。
管斌望向照壁,心头升起一阵暖意,下一秒又被寒风吹散,腾起一团怅然。
冥冥之中,仿佛变成孙猴子,落进操纵悲欢离合的如来之手。
金蝉子模样的孟时立在照壁前,风吹起他的衣角,静的好似与天地成了一体。
管斌不去看,低头往下走,但孟时不疾不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还是没明白,还是差一点。”
“你应该明白的,你不该差这一点的。”
“要用心。”
“用心。”
“心未至时,虽到了门前,却再走几万里也敲不到那门哩。”
“唉~”
失望的叹息,响在管斌心中。
“那你特么告诉我怎么用心!孟时!狗东西!你特么倒是告诉我怎么用心啊!我明明已经很用心了!很用心了!”
管斌猛抬头,对孟时模样的幻象大吼了起来。
然而幻象只是他压力下的病理表现,没办法告诉他答案。
管斌深深的吸了两口冷空气,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脸,颓然在台阶上坐下,拿出手机给剧务周鹏发了个定位,让他把租来的商务车开过来。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躺下,再吃半颗氯硝西泮,让安眠药一棒子把自己打昏。
“施主,您没事吧?”
管斌刚刚发完消息,被身后传来的问候,吓了一跳。
他缓缓转头,看到一手拿着竹条扫把,一手拿着华为13pormax远峰蓝,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和尚,心下松了口气。
“哦,我没事,没事。”
管斌想起身。
和尚已经在他身边坐下,随手把扫把往台阶下面一扔,指着手机屏幕上的转账记录问:“施主,这一千块钱是你捐的吗?”
管斌看看手机,又看看他的脸,再看看手机,木讷的点点头,说:“是……是我……”
和尚点了两下返回退出微信。
管斌看到他的壁纸是一个身穿唐代襦裙的女孩子,又忍不住抬头看这位约莫五十岁的中年和尚。
中年和尚没有理会他的目光,掀开僧袍下摆,将手机放进里面穿的黑色灯芯绒裤子口袋里,说:
“我往功德箱上贴收款码,拿掉记名薄后,就没收到过香火钱了,施主为什么要捐呢。”
管斌瞄了眼照壁的方向,模仿孟时那懒散的语气,说:
“功德箱摆在那里,没人管你给不给,给多少,那现金和电子支付便没有区别。
我有这个钱想捐给庙里,有没有知道我捐了,怎么捐的,捐了以后用到哪里,应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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