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虽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但每天都有人打扫,走进去不见有灰尘,整个屋子干净整洁。
贺凭睢推开二楼的一间房间。
和他在江市的几套房子的布局和风格有所不同,这个房间里放着不少青春期男生会摆弄的模型和机器。
“初中的时候玩的,没扔。”贺凭睢牵着爱人,一一介绍房间里的东西。
绕了半圈,停在了床头的一盏夜灯上。
贺凭睢动作很轻地放下孟听鹤的琵琶,询问他的意见:“你应该还有议程,先完成还是先听我说?”
——等我组织好语言再说。
孟听鹤当然选择礼让寿星。
贺凭睢拨弄了一下夜灯的开关,眯着眼回忆过去的事情。
……
——
之前贺凭睢就和孟听鹤说过,他的父亲贺百然和母亲云典是青梅竹马,不过碍于野心和欲望,贺百然没有娶家道中落的云典,而是选择了还算门当户对的朱秀琳。
直到他将贺氏稳稳地抓在了手里,事业稳定上升,才把云典娶进门。
他们之间跨过了二十年的时光,终于站在一起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爱,只剩下执念与愧疚。
而在云典怀贺凭睢的时候,贺百然依旧没有给予她需要的足够的关注。
等待和期待化作失望,再加上她本就是高龄怀孕,哪怕有专门的护理团队为她调理,云典还是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
她的精神不可避免地一点点差了下去。
在贺凭睢的幼年时光里,最常见的是他母亲似哭似笑精神恍惚的样子,和他两个兄姐冷漠嘲弄的,不怀好意的笑。
唯独少见他父亲的关心。
他七岁的时候,已经和云典搬到了这栋清净的房子里。那段时间云典的病情奇异地好了很多。
可惜有人看不惯。
贺蓉,天生和他不对盘的好大姐,在贺百然出差的某一天,凭借一个成年人的力量,轻易地把七岁的幼弟关在了房间里,锁死了所有的门和窗,甚至关掉了电闸。
那天云典的状态恰好很差,可贺蓉拦住了医生。
七岁的贺凭睢从那天中午一直被锁到第二天下午。
晚上的时候,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无表情地听着隔壁,他母亲似哭似笑的说话声,和她断断续续的凄婉歌声。
她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贺凭睢一夜没有合眼。
等到房间门被重新打开,光刺进来的时候,贺凭睢不适地眯了眯眼。
外面一片吵吵嚷嚷,让人耳膜生疼。贺百然把贺蓉推到他面前,命令道:“去和你弟弟道歉。”
当了二十几年大小姐的贺蓉还在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不就是关了一天么。”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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