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她。
我有许多次想扎她。有时在学校,有时在五金店里,我眼前浮现出她遍体扎满钉子的各种图像,但从来不在家中看到这些图像。
可是我想这么干,我想呀。在她死的时候,我曾有一瞬间觉得好象是我杀了她似的。
我想杀她已那么久了。我想杀死我母亲。”
这时,威尔伯医生可以看出:来自无意识的仇恨已在侵入意识之中。
内心的冲动推着阿莉尔猛然向前撞去。
威尔伯医生一把拽住,才险些让她撞上挡板。
但医生不能,也不会去约束那仇恨的激流。
阿莉尔的声音愈来愈响:
“我恨她。我恨死那**。我要杀我母亲。尽管她是我母亲,也得杀。我要她死!我恨她,你听见没有?我恨她!”
阿莉尔用拳连续击打汽车的挡板,自从她在幼年时代去圣玛丽医院开始,她就从此没有真正动怒。
如今,她已恢复或力图恢复真正动怒的权利。
车中一片寂静。
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和一辆汽车因瘪了车胎而歪歪扭扭地疾驰的声音。
威尔伯医生把车外的一切都置之不顾。
她知道当初激发多重人格的精神创伤的主要根源已被摧毁了。她决定唤醒阿莉尔。
阿莉尔醒来后第一句话是:
“我看我过去不怎么想到我母亲。”
威尔伯医生为这病人居然还记得催眠中的事而惊奇,便说:
“相反,你对她想得很多,而且拼命希望她爱你。”
阿莉尔苦笑地说:“想要杀死自己的母亲,是不太可爱的。”
医生想不到阿莉尔竟能记得自己在催眠状态下说过的那么多话。
她深知这是心理分析上的里程碑。这不仅是因为阿莉尔记得她自己在催眠状态下所讲过的话,而是因为她把迈克“杀死”海蒂·多塞特模拟像的事情想了起来,甚至认作是她自己的行动。
这两个新发展,加上她如今承认不讳的对母亲的深仇大恨,代表了她趋向整合的生气勃勃的动力,是她走上康复之途的关键一步。
自从三岁半以来,阿莉尔第一次能够勃然大怒了。
需要其他化身来代替自己发怒的情况大大减少了。
现在,这些化身已经部分地同阿莉尔整合了。
与此同时,马西娅要她母亲死去的愿望也变成了阿莉尔的愿望,这样,马西娅和阿莉尔就可能更为接近了。
最可贵的是:阿莉尔恢复了动怒的能力以后,其他感情的表达和宣泄也畅通无阻了。
对海蒂·多塞特勃然大怒的一幕,便阿莉尔不再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
阿莉尔的性格开始丰满起来。
海蒂·多塞特在阿莉尔的心灵中其实并没有死。
直到阿莉尔在“西边”公路上怀着深仇大恨将她杀掉以后,海蒂·多塞特才真是死了,不再是阿莉尔恢复健康的主要障碍了。
阿莉尔几乎立即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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