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羊毛衫。”
她母亲给她脱羊毛衫时,阿莉尔说:
“我喜欢珀尔。她真好玩。”
“我没有时间。”她母亲一边回答,一边把羊毛衫挂在厨房里的衣钩上。
阿莉尔跟着母亲走出日光室,走进厨房,还想讲这天下午的事。她母亲开始准备晚餐。
她正从碗橱里拿出几个锅时,那匆促挂在钩上的蓝羊毛衫落到地下。
“我一转身背着你,你就出事,”她母亲说,
“你干吗把羊毛衫拽下来?你为什么不能放规矩点?你为什么非得那么坏?你这可恶的丫头。”
她母亲捡起羊毛衫,反来复去地检查了一番。
“弄脏了。”她用医生下诊断的口气声明道。
“母亲永远把你弄得干干净净,而你只会糟蹋,”
阿莉尔觉得她母亲用屈曲的指节一次次地使劲打她的一边脑袋。
然后,她母亲把她往一张小红椅中一推。
这时,她祖母下楼来找她和她母亲说话。
她母亲说:“祖母,请你不要走近阿莉尔。她正在受罚。”她祖母就没有走近。
那把小红椅的对面,是一只壁炉上的钟。
阿莉尔太小,不会看钟,但她知道长针指哪里,短针指哪里。
现在,长计指着12,短针指着5。
“现在是五点整,”她母亲说。
今天下午多美妙呀,阿莉尔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在小红椅中想着。
我有那么多好玩的事,遗憾的是阿尔文不能同我们一起玩,因为我们在摆弄玩偶,而他是个男孩。
他被我们排斥在外,这多不好呀。“
她母亲对弗勒德一家很不错。她给她们许多东西:
给弗勒德夫人吃的东西,给珀尔一副露指长手套,给阿尔文一条儿童护腿套裤,她母亲还给她们两套游戏器具,这些游戏器具阿莉尔从来没有玩过,也没有机会来玩。
她看了看钟。那短针现在指着6。
她就告诉母亲。
“我没有问你呀,”她母亲尖刻地说道。
“为了这一点,你还要多呆五分钟,你这个脏丫头。你把羊毛衫弄脏了,你还有一张脏嘴。”
“我做错了什么了?”阿莉尔问道。
“你自己做的啊,你自己明白。”她母亲回答。
“我要罚你,叫你变好。”
阿莉尔不愿意想她自己,想她自己坐在小红椅上,瞅着钟。
但她常常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
她一想自己,就立刻设法去想别的事。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坏,你这坏丫头?”她母亲问道。
这个“你”字把阿莉尔弄得糊涂,“坏”字又把她弄得疑疑惑惑,她觉得自己今天的所做所为没有一件是坏事。
阿莉尔没有把这天关于蓝羊毛衫的事跟任何人说,但这个思法憋在她喉咙里,使她嗓子好痛。
还有一件关于玻璃珠的事,阿莉尔也没有跟别人提起过。
这一串五色缤纷的玻璃珠,就象一道彩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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