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哩。
起先,她并未挪动。
后来,阿莉尔看见她坐到小雪橇里。
双膝弯得高高地,双脚放在操纵杆上。
她用双手在雪地里向后一推。
小雪橇便冲下小山,愈来愈快,向左边拐弯,径直朝白雪覆盖的垄沟飞驶。
阿莉尔吓傻了,动都动不了。
然后,才使劲喊出了声:
“她要撞上垄沟啦。她要撞上垄沟啦。”
背朝着小山的父亲立刻转身对着阿莉尔凝视的方向。
他一边朝着他妻子奔去,一边大喊:
“别这样,海蒂,停下,停下!”
阿莉尔没有动弹。
笑声使她的心搏都停住了。
全身一起冻结。
她真想奔跑,不是朝小山跑去,而是逃离小山。
但她哪儿都去不了。
连动一动都不行。
她知道,随着这熟悉的笑声之后,必将出现可怕的危险。难道威洛·科纳斯的母亲又回来了吗?
她父亲现已离得很远,但阿莉尔还能听见他在叫喊:
“海蒂,海蒂,我来啦。”
阿莉尔仍旧站在原地,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她母亲又离自己近了,又在威胁着自己。
她母亲就象她在教堂里听说的龙,一条喷火的龙。
阿莉尔应该逃避这条火龙。但她不能。
有好几个声音说着:
“逃呀,救救自己吧。”
“你救不了自己的命。你真坏,坏,坏。你母亲正为这个缘故惩罚你。”
疾驶的雪橇愈来愈近了。
她母亲的黑披风掠过白雪,下摆已变成白色。
黑白相间。
托普吠叫起来,转圈地走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一声尖叫,笑声更频繁,离得更近了。然后寂静下来。
她母亲撞上垄沟。
雪橇往上一翘,把她甩了出去。
她母亲象一只没有翅膀的黑色大鸟,在空中飞翔。
她映在凹凸不平的雪野上的影子,沿着锯齿般的轨迹飞驶。
她母亲不再飞了。
她躺在犁过的田野上。
她父亲俯视着她,摸她的脉搏。
“爸爸!”阿莉尔尖叫起来。
阿莉尔想到他们那里去,但动弹不得。
望着她的父母,她紧紧抓着手里的锯子,似乎它能给她安慰,能解除她的恐惧。
只有树梢在风中微微作声。除此以外,田野里一片寂静,就象她母亲在他们离开那房子以前那样默默无声。
夕阳西下。阿莉尔让那锯子从手中滑下。
她本来把它抓得那么紧,也许它是联系快乐时光的纽带---从圣诞节至今的这几个月,在这期间,她母亲从不作声,而那威洛·科纳斯的母亲已经完全不复存在。
阿莉尔靠近炉灶站着。她父亲单腿跪着为她母亲又肿又紫的腿上作热敷。
她母亲坐在椅中,说道:“我肯定它断了。你在热敷时用些山金车花酊剂。”
“你不该用一只脚使劲踩那操纵杆,母亲。要不然它不会拐弯冲进犁过的田野。”阿莉尔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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