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干什么,玛丽?”医生问道。
“我操持家务,”玛丽答迫,“但这事做来不易呀。”
“你必须干哪些事不可呢?”医生问道。
“跟随阿莉尔。”
“你跟随阿莉尔干什么?”
“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还干些什么?”
“帮助阿莉尔,”
“怎么帮法?”
“在实际方面,在微妙的方面帮助她。”
“譬如呢?”
“唔,威尔伯大夫,这是很实际的。你也许知道阿莉尔和特迪·里夫斯不久前在晨边车道合租了一个公寓。
你知道新公寓是怎么回事。昨天早晨8:45,我不得不出来接待一位修配新窗户的工人。晚上7:15,我又得出来一趟,因为我不想让阿莉尔来挂新窗帘。
我觉得使一家运转的关键在我。这几天,我们一会儿收到这儿的交货,一会儿收到那儿的交货,早晨无法睡觉。
所以,我只好在楼下电铃旁边挂起牌子:“请别打扰。”
阿莉尔和特迪在重新装修那公寓。这活儿由我来干。“
“你还干什么?”
“在那褐色沙石的大房子里很难干什么事。多一些空间有多好。我喜欢有一座花园,有动物房,我们刚养了卡普里那只猫。”
“你不喜欢纽约?”
“不太喜欢。但我也没有到处去看看。有时我去博物馆或图书馆,也就这样。我很少离开公寓。”
“你在公寓里干什么呢?”
“家务事。还有读书呀,听音乐呀,偶而绘一些画呀,写点诗呀。诗可以缓解痛苦。”
“什么痛苦,玛丽?”
“噢,我祷告过。”
“什么痛苦,玛丽?”
“她们没有告诉你吗?维基呢?阿莉尔呢?佩吉·卢呢?”
“没有直接讲过。她们说过:害怕接近别人,害怕音乐,害怕手,害伯落入陷阱。维基和佩吉·卢不承认自己的母亲,表明她们怕她。你怕她吗?”
“我从来不觉得阿莉尔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玛丽象在说真心话。
“什么痛苦,玛丽?”
“你总会知道的,我告诉维基我今天想来,正是为这个。我想帮你搞我们的心理分析。但我到这里来时心里有些内咎。也许来找精神病学家是一种罪恶吧。”
“喂,玛丽,”医生说得又慢又清楚,“你知道阿莉尔、维基和佩吉·卢已经来了九个月左右。你真以为他们在这儿说的做的都是罪恶?”
“我不知道,”玛丽深思着,“我真不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来呢?”
“上个月,在山茱萸和开花的酸苹果树中,你不是一位精神病学家,”
玛丽深思地说:“你是一位朋友。我们需要朋友。”
“阿莉尔有朋友。她的朋友是不是你的朋友?”
“恐怕是的。”玛丽答道。
“但反过来不行。特迪·里夫斯知道我的名字,能在几个人中把我识别出来。但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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