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残杀
戚霞死了,死在苏真的面前。
作为端药人,必须先尝一口熬好的药,她死在尝药之后,毒发身亡。
苏真大惑不解。
‘中毒?谁下的毒?’
苏真可没有毒药,戚霞更不会自取灭亡,那下毒的人只有可能是……
苏真不可置信地看向南裳。
南裳手脚并做地爬到戚霞的尸体旁,想要去捧少女的脸,又被荆雪严厉喝止,她呆呆地跪坐一旁,双肩抽搐了几下后,压抑在胸口的哽咽声逸出,眼泪也不可遏制地流淌下来。
她娴熟地生火,将狼剥皮,割下肉片抹上香料,挑在刀尖上炙烤。
“不能长生么?”
铁笼中的青毛老妖始终闭着双眼,似已心灰意冷,对染白鬃毛的雪花视而不见。
“也是,这个世上,普通人没法在夜晚一直保持清醒,除了……”南裳顿住。
“余月!”
“长生便是无限的岁寿,无限的岁寿所带来的,便是无限的精彩与可能。”南裳笃定道。
封花血淋淋地跪在一边,冷眼旁观一切。
在苏真最绝望的时候,一场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意外发生了。
念头至此,苏真豁然开朗。
荆雪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抽出了腰间长刀,徐徐将它搭在苏真肩头。
两人大口地吐着血,皆是奄奄一息。
南裳哑口无言,她最后只是冷哼一声,说:“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你呢?”她问。
面具下的杀手在笑:“它使我脱胎换骨,使我告别了碌碌无为的人生,我怎么会恨?”
苏真默默接过了铁盘,端着沉甸甸的烤狼肉走向辇舆。
血来自杀手。
荆雪似乎对方才的争论耿耿于怀,又改了主意,将铁盘递给苏真,说:“比起她,我更相信你的忠诚。”
苏真与南裳饥肠辘辘,闻到这滋滋冒油的肉香,都不由地咽了口水。
“世上之蛊千奇百怪,神仙难辨,如果蛊身童子实力未堕,被他浑水摸鱼了倒有可能,但他现在太弱了,根本不值一提,收起你们那没必要的担心吧。”荆雪说。
九妙宫越来越近。
南裳哼了一声,“随你。”
她已然饿得脚步虚浮,起初还顾及形象,小口小口地撕咬,很快,她就不怕烫地狼吞虎咽起来,将端庄漂亮的仪容抛之脑后。
不多时,狼嗥变得凄厉,荆雪归来时长刀染血,左手提着一匹看上去比她还大的白狼,白狼脖颈被切断,已经毙命。
南裳有些脸红,但她并未改口,依旧期待着回答。
“寻常的修士能活两百岁,厉害些的也不过三百来年寿元,更厉害些的仙人或许有续命的秘法,但反噬极大,也绝对称不上长生不老。”荆雪冷冷道。
南裳领命。
苏真的视线跃过南裳的脑袋,恰好能看到那颗明亮的、白色虫巢一样发光的球体。
南裳极力否认,眼神说不出的惊惶,“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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