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形容人的词语,他无法拿来形容一个吃人的人。
那样的人,在经过连人也没得吃一段日子后,侥幸没死的,就被下山收割的山贼顺手带回了山寨,然后稍加培训,就成为了敢死队中的一员。
作战勇敢,不怕死,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敢死队。
他们不在乎生命了。
人哪有不在乎自己命的?不在乎自己命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乎他人的?
之后在孟津渡对自己的出手,而后数次对老太傅的刺杀
谢神策觉得有必要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
谢神策看着乌山焦灼的眼神,心道反正不是念大慈大悲之类的。
谢神策微微摇了摇头,乌山不解的垂头丧气。
“不用炸......天雷,我要堂堂正正的赢。太行山山贼不靖,我不还家。”
冠军侯有言,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张寇之也说过,何处得安宁,何处是我家。
如今谢神策也说,山贼不靖,我不还家。
乌山与杨总司对视一眼,均看到了谢神策眼中的坚决。
谢神策摆摆手,让两人退下。然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
上午的阳光照在身上,已经很温暖了,谢神策呼吸着带着淡淡血腥味与泥土味的空气,靠在椅背上,舒服的深了个懒腰。
陡然,谢神策一跃而起,在书案前站了起来。
桌上铺着雪白的熟宣,印着宣字号的压印,是上等的贡品宣纸。犀角上挂着硬狼毫。
手指微动,谢神策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躁动与**。说不画画就不画画了。
谢神策长叹一声,想到了王解花与王青盐。
只是因为两人的争吵,谢神策被迫放弃了琴棋书画四艺中唯一有天分的画艺。
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
一时间,谢神策眼前浮现了王解花,王青盐,许芦苇,彩衣绿儿,大哥,大师兄,老师,师傅,爷爷,还有......一个已经死去的老人。
淮扬道的消息自己没有收到,想必花花也已经知道了吧。只是这个时候,自己不在身边
谢神策原本淡然恬静的心情,微微起了波澜,杀机荡漾。
严杰崆......郑克明......司马弼
在十月十五日清晨,震天的战鼓将城墙脚下正在啃食死老鼠的家犬吓得仓皇逃窜,燃烧着的黑烟将天空熏的灰蒙蒙,黑压压的山贼阵列与城下,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壮阔。
五辆楼车,谢神策真的有些佩服严杰崆了,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赶制出来的?
一旁的尹中和看出了谢神策的惊讶,连忙解释道:“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造出了一些楼车的底座,只是因为接连的大雨,工期赶不过来,这五辆楼车,其实在前天的时候,就已经将要完工了。”
谢神策点了点头,然后微微笑了笑。
尹中和是作为“观战人员”登上城墙的,他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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