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心下一松。这张花了极大代价才弄到张兰城的强弓,就算是贺若缺也不能随意开弓,而大师兄只是随意扯了扯,就能将弓弦拉到七八分满,臂力之强,更甚贺若缺一筹。
随后大师兄定了定神,慢慢捻起一支铁箭,然后搭在弓弦上,在某个时间,两个甲士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的时候,大师兄脚下一定,随后便是自脚尖传到指尖的狂暴爆发力。
骤然发力,一支铁箭呼啸而出,随后大师兄以迅雷之势搭上第二箭,两支箭几乎是尾衔而出。
弓弦巨震,发出嗡嗡的凄吟,远处刚刚背向而行走出一步远的两名甲士,均被一箭射破头盔,死的不能再死。
这个时候,许芦苇等人再看大师兄,便觉得真乃神人也。
大师兄一手轻按弓弦,弓弦颤动声随即消失,然后赞道:“好弓!”
许芦苇微微苦笑。这张弓岂止是好,简直就是绝品!寻常的制式弓箭,在民间都是常人难以拉开的禁械,而一些善射的将领,其专属弓箭都是专门定制的,不是一般人能碰的,更不是一般人能够拉开的,而许芦苇就知道,贺若缺的那张弓,以及谢神威的,都堪称极品。
然而都在力道上,比之这张弓都还要略微逊色一筹。
大师兄将弓递到一名杀手手中,那名杀手眼中闪过一丝痛惜。这张弓在这支谍子杀手混合的队伍中,就只有他能够勉强开弓三次,算是有足够的资本吹嘘了。然而大师兄却能面不改色的近乎随意的满弓穿杨,这让他如何能够不受打击?更何况,他能够听出,这张弓虽然还能用,但弓弦颤抖的声音已然略有破损,显然不能够再有刚才的状态。神弓不能满月,便是废了。
许芦苇看了一眼那名年轻杀手,不动声色。
她只是知道大师兄的身手的,当初的淮扬道,谢神策在太湖被二里人刺杀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一些,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大师兄的功夫居然这么高。
那么那个整天昏昏欲睡,好像随时会死去的老和尚,厉害到什么程度?
一瞬间,因为怕疼而从来不肯吃苦练功的许芦苇,第一次生出了挫败感与悔意。
要是当初好好练......哪至于被某个人欺负的死死的?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大师兄既然已经杀死了披重甲的军士,那么剩下的,只要潜伏进去,伺机出手痛快杀就是了。
然而不等众人行动,大师兄就说到:“你们在外面接应。”
许芦苇急道:“那怎么行,你一个人......”
大师兄笑道:“一个人进去才好做啊。”
“最外层就用了两个重甲士兵把守,里面必然更加凶险才是,不说会不会是谷浑察觉到什么了进而布下陷阱守株待兔,就算不是,也断不能让大先生一个人犯险。”
大师兄摇头,说道:“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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