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过不解,死去的人看着他们呢,如果不讲出全部真相,要如何安抚他们不甘的怨气。
天光刚要说什么却忽有所感,西尾大辉的鎹鸦安静滑翔着落在窗沿,他垂着头道,“早川过先生,节哀。”
“早川旋奈女士已离世。”
“啊?”他怔住,像是没听清鎹鸦在说什么。
哦,哦。
是这样的。
江川老板说过,祓除仪式风险很大,母亲本身身体素质就很差。
是的,她本就没几天好活了。
他拼命眨了几下眼睛。
“她死之前有说什么吗?”他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早川旋奈夫人是看着美丽的景色入睡的。”
“她只说,该嘱托的话,该嘱咐的人,已经都说完了。”
早川过似是想笑,又挂不住笑容,看起来十分滑稽,最后他捂着脸,反复深吸着气。
魔法师垂眸。
炼狱杏寿郎忽然想起来什么,沉声道,“早川夫人曾经拜托我带个早川过和天光一句话——”
“请你们一定不要为她所累。”
可恶,这老太婆。
早川过终于绷不住,捂着脸痛哭出声。
天光抿了下嘴唇。
准备好了赴死吗。
冥冥的感应中又有一道细弱的线连上了她。
它很偏执,唯独对自己很温和。
和其余的人们一样偏执,只是温和驯顺也是她的偏执之一。
她闭了闭眼睛。
“你们觉得村里一切的悲剧来源于什么?”她问向村里的人。
“食人鬼青比寿,不……”早川过吸了吸鼻子说,“是人心的贪婪。”
人类的机智缜密总是用在不必要的地方,所以当人坏起来的时候,能坏得没边。
这里的人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有权力的,包括但不限于,有着领导统治权的村长和他的巡逻队,有着宗教号召权的神社,因年长并把握生产资料而产生话语权的长老们。
一种是没有权力的。
有权力的人以没有权力的人而食。
而在没有权力的人中,又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有价值的,比如警察局长,可以带来法律的大旗,比如商人秋部,可以带来可观的钱财,他们购买神水,啜饮他人的生命,不一定有知情权,却可能在知晓后选择成为真相的拥护者。
一种是没有价值的。
比如井上禾真,比如早川过,比如那些死去的冤魂。
他们是被食用的,价值主要体现在生命上的,行走的人羊。
与他们知不知情,信不信神,有没有钱,都无关了。
“拔掉现有的掌权者是一种解决方法,但那就像修建枯萎的病害,治标不治本。”
村里的人永远会期待精力药剂,期待下一个神明,期待下一个有价值的食人鬼。
相信生命是一种低贱的消耗品,一颗树从根里开始烂掉,生出的枝条与新叶也是孱弱病态的。
“所以杀只能是一种手段,它不是最合适的解决方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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