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那声音越来越近,一个身着普通士兵盔甲的小将走了过来,一直压低了脑袋,被头盔挡去了半边脸,看不清容貌。
花倾城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身后的人看着她那一颤一颤的双肩,心疼得无法言语,没有半分犹豫,举步,走了过去,扳过她的肩膀,微笑言道:“好好地哭一场,趁现在没人。”
花倾城抬眸,司空朝歌那张俊朗的脸映入眼帘。这个男人,消失了三年;在生死关头,低语豁出去性命将他带了回来,然后他就一直默默地站在自己身后。出征,他随军,就当一个小小的举旗兵;出战,他牵马,就用他的剑,让自己半丈内不见一刀一枪。曾经,他是最骄傲的王子,嫡出,受宠。曾经,他是江湖闻名的朝公子,剑术超群、侠肝义胆。如今,他只是一个兵,一个小卒……“朝歌,你后悔吗?”三年前,司空朝歌若是执意背水一战,不是没有可能重新夺回太子之位。朝庭上的人,也有不少支持他的。他化名“朝公子”,江湖游历数载,知交满天下,那是一股若被拧成一团便足以令掌权者夜不成寐的可怕力量。可他没有,他没有让那些人为他而战,没有让那些人为他而死……“不后悔,倾城。”司空朝歌看着花倾城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认真道,“即使没有你的那首歌,我也不会去争太子之位。”司空朝歌扳过花倾城的脸,卸下她头上厚重的盔甲,前额抵着她的额,彼此呼吸相绕。三年前,太子大婚之夜,司空朝歌率部大闹太子府,花倾城一首藏头歌,劝退了司空朝歌。
“远来佳客听妾吟,走马西京上青云,高山流水知音少,飞歌月明侧耳听。若许倾城若许歌,风吹草低见牛羊。”花倾城启吼,低低地吟唱出那首歌。
“你倾心相许,要我远走高飞,可我,又怎舍得离你而去。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你……”
“可你不曾来看我……”
司空朝歌没有说话,只是眉眼间神色痛苦。
花倾城抬眸,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男子,道:“朝歌,我感觉自己陷入一团大雾里。他们都说父帅是怒火攻心,引发了早年的创伤才摔下马背,被乱军踏成泥浆。可我无法相信,父帅的武功当世难逢敌手,何况戎马半生,他早就练就一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又怎会怒火攻心?可我亲眼看见了父帅的佩剑,就挂在东楚人的军帐里,那是先祖的遗物,父帅从不离身。还有无双,我始终不信,他会这样就死了,我是不信的,我不信……”
司空朝歌怜惜地看着花倾城,数月来,她以无双的身份带着八万残兵死守汉中,如今只剩下三万人……司空朝歌不得不承认,花家的人,都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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