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贯三教,出释入儒,胸中修一段正气。
道德继前贤,调坎运离,世外做万劫金仙。
金碧辉煌的祖师堂上,香火缭绕,烛光通明,上首立着泥塑金漆的三清大像,其下高台离地五尺,从上到下四排都是神主牌位,上书名讳皆为有道真修。
各位面前都供有长明油灯,最中间一块最大,最显眼的正是王重阳之位,头顶三清,下瞰三界,虽不立像,却于无形中威荣有加。
或许王重阳自己也没想到,当年去世之时,小小重阳宫还不过一宫一观,薄棺一具,弟子数人,一个欧阳锋打上山来,便差点覆派灭门。如今发展到如此规模,虽然免不了世俗王朝加益,马珏等七子的心血之功,也是不可抹杀。
神台之下,分成两列蒲团,左首依次座着马珏,丘处机七子,右首客位上则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躯干佝偻,愁眉苦脸,与七子挺拔身形,赳赳精神,恰不可同日而语。
除此之外,神台下边还跪着两人,左边是完颜康,右边则是那青衣小僮,俱是低眉顺眼,尽显乖巧。
“这张混元太极图,乃昔年梅花真人邵康节所作,又经周濂溪,朱晦庵等大儒先后推衍,穷尽后天五行之妙,一直收藏在皇宫大内,老夫费尽心力,才得此一张拓本,日夕钻研至今,只恨年老思昏,难尽其微,想请众位助我一臂之力,只要一位小道友能解我心中之惑,先前所言尽数作废,此图也双手奉上……”
摇曵烛光下,白袍老者陈泥丸双手按地,缓缓铺开一张数尺长的卷轴,从完颜康的角度看去,只见上面鬼画蝌蚪,乱七八糟不知画了些什么。
全真七子却俱是神情震惊,探身前望,连呼吸都不由加重。那陈泥丸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笑意,续道:“但若是七位加起来,还不抵我一介老朽,那重阳道友的先天图,放在尔等手中,也不过是明珠暗投,我身为南宗之主,替你们保管几年,当是情理之中。”
马珏皱眉道:“为无为,事无事,昧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我等虽然不肖,难尽先师之才万一,但先天图为先师珍藏,我等身为弟子,看管有责。前辈倚仗身份,咄咄相求,未免有失道家无为之本义。”
陈泥丸道:“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圣人不以外物为利,取之于天,用之与民,马珏,你修行不够啊。”
马珏神色一怔,迟疑半晌,闭目自省不语。
旁边丘处机见状,出言道:“你我两家虽然同宗,但却异派,素闻贵宗首重在炼形采药,而本教却主张功体双修,各持两端,泥丸前辈对本门先天图如此在意,想是承认贵宗道法不如本教了。”
“口尖舌利,果然是剑气冲霄的长春子。”陈泥丸捋须而笑:“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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