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在看着他的那只狸奴糖人儿。
傅则清默然一瞬,心下猜测着。
或许,他也有一个喜欢甜食的心上人罢?才会在这样繁华热闹的刻对着一只糖人儿发呆。
恰好小贩扬声问他,“公子所说的小识姑娘,哪一个识字?”
傅则清愣了下,随口答道,“相识的识。”
过了一会儿。
他从小贩手接过饴糖做的狸奴,转过去,才发现那个奇怪的雪衣青年早就已经见了踪影。
微冷的风吹过两岸拂柳。
熙熙攘攘的长街,漆朱的龛里供奉着一尊魔主金像。
人注意,金像雕刻描摹的青年面容,竟和数丈远雪色兜帽下的那人一模一样。
谢翕站在光影黯淡处。
他冷冷凝视着眼前繁华热闹的人界,心里的那点期待早就在年复一年的待磨麻木。
如果灵府与缔结的道侣契并未消解。
他都要以为,那人确确实实已经死在红莲业火了。
可如果死,为什么来找他。
人界处处有他的踪迹,仙洲更魔族治下。
她如果有心,怎么会这么久来见他。
除非……
那人根本就想,也愿意再要他了。
月华似霰,远处长河的浮光映在青年眼底。
他色冷而沉寂,忽然就想起两百年前的那个上元节。
他也一个人来了人界。街市上游人如织,满目张灯结彩,一眼瞧过去都别人的热闹。
稚子逐春去。
他看着俗世的那一张张被欢喜浸透的笑脸,心里忽然就生出一点浅薄的妄念。
他所思念的那个人会会也正躲在某处的花灯下,看着他寻得满冷汗了,就忽然跳出来,眉眼弯弯的同他说
——别害怕,谢翕,我只同开一个玩笑。
嗯。
只一个玩笑。
过去的五百年里。
他一直期待着有人能同他说一句∶过去了,那过个玩笑。
可他长灯簇簇熄灭,游人都尽数散去了。
也来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后他停在一处卖花灯的摊贩前。
那摊贩老板快要收摊,见他久久伫立,想什么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盏兔子花灯递过来。
笑着说,“也有缘,小某处还剩了这么一只有点瑕疵的花灯卖出去,就赠与公子了。”
谢翕怔了一瞬。
接过那只折了一只耳朵的兔子灯,静静看了许久。
而后转身离开前。
有知会那又径自忙活起来的小贩,往摊子上放了一颗寒玉珠子。
……
雪色兜帽下,青年睫羽微敛。
他知道自己为何又想起那段旧光景,分明已经过去了两百年。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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