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翕本想陪她在界多待几日,但沈瑜觉得不必,理由是等解决完长生门的事再来界不迟。
谁料那听完她这善解意的一番辞之后,狐疑的盯了她半晌。
眼着阴沉沉的眸底都要冒出些碎冰碴子。
“怎、怎么了,干嘛这么我?”
少女唇边的意有些僵,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路过耳畔的风都滞住了脚步。
“阿瑜如此心急,是在长生门中有什么挂念的么?”
“……”
“…………”
她觉得谢翕有病,而且病有些离谱。
但不管怎么,他们终究是在翌日一早踏上了前往无渺洲的路途。
坐在啼鸣而上的青鸟车驾上,沈瑜透过渺渺层云,最后一次回望了身后那喧闹繁华的界。
青年伸手抱住她,轻声问着,“怎么了,是舍不得?”
沈瑜有愣住,眉眼呆呆的。
她嗅到谢翕身上幽微不尽的冷梅香,半晌才语调模糊的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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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舍不得。
着又倚靠过,在青年薄雪似的下颌上轻轻啄了一下。
而后假装叹息的了句,“界的甜果子比修仙界好吃得不止一星半,真的没办法让舍得。”
“那便回?”
她眯着杏眼思虑片刻,接着忍痛似的摇摇头,“是不要了,反正以后有很多机会。”
青鸟疾驰,哪怕两洲之间相隔万里不过是半日的路程。
他们到达长生门后,由一个侯在山门石阶前的弟子引了进。
沈瑜没想到。
她前脚刚迈进长生门,后脚就听到了越听栦罚的消息。
她骤然惊闻,一双眼睛都忍不住睁大了——谁?
谁罚了?
越听栦不是长生门的红吗?
她隐约记得预知梦里,每次外出做任务越听栦都是稳居伏妖榜首的,这么一个勤勤恳恳的宗门做事的竟然会罚?
他到底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沈瑜满脑袋问号,有风中凌乱。
不过是强压下好奇心,跟随那遣来引路的弟子走进了一处较清净素雅的院落。
那弟子离前,“陆师姐这两日身子略有不适,二位仙友且在此住下,有什么需要同我知会一声就行。”
沈瑜颇自然的头,“好的好的。”
嘴里虽这么应和着,但对长生门上下的环境她早已轻车熟路了,毕竟在世界里待了那么久。
简直像回了老一样熟稔。
她甚至觉得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摸到藏经阁的路。
……嗯,大概。
树底鸣蝉,夜深静。
等到枕侧之睡下,沈瑜才轻手轻脚的起了身。
想到什么,又往那身上丢了好几个昏睡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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