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世镜出来后,他又在客栈里停留数日。
沈瑜想,清宵二莲应该已经在那人体内彻底发挥作用。
至于谢翕再也没有在面前脸色苍白的咳过血,别的不说,倒是省下好几方干净的帕。
而且床笫间,对方也不似前那般一味的索取,将视作疏散暴走妖力的炉鼎。
甚至好几次温存过后,能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萦绕着几鲜蓬勃的灵力。
这让忍不住想起幻境中,对方说愿意做炉鼎的话。
他好像真的……真的在身体力的践着那句话。
莲池中,游鱼嬉戏。
沈瑜捧着脸趴在水榭上,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谁能想到,那来只会利用别人的伪善半妖,竟然也开始对有浅薄的恻隐心。
这感觉实在稀奇。
当下忍不住抬起睛,瞅瞅不远处提笔作画的青年。
与此同时,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动作,“好吗?我胳膊有点儿酸。”
谢翕闻言,指间握着的紫檀色狼毫微微一顿,露出点儿温和笑意,“好,过来罢。”
听得此言,前一秒趴在水榭上的少女,立刻如蒙赦的放下撑着下巴的一截纤细藕臂。
朝着廊亭下石案前的青年走过来,探着一看,神色有些讶异着,“啊,我有这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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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纸上的少女碧桃色的裙裾蹁跹,两道广袖垂在水榭上,瓷白葱指捧着一张清艳小脸,不知在冲着谁灿然甜笑。
那股生机勃勃又自由自在的劲儿,像开在熙攘尘世中的明媚小花,眉间的灵气快要画纸间溢出来。
青年嘴里说着好听情话,“画像虽美,不及我妻阿瑜的万一。”
沈瑜心里不信,嘴上却敷衍着同他做戏。
一边问,一边笑着伸手去抱他,“真的吗?我在你心里就有这么好?”
而对方不愧是能韬光养晦上百年,揍翻整个修仙界的灭世魔。
连谎话说得比旁人真诚好听,“那是自然,我的阿瑜天下第一好。”
环住他脖颈的少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神情一僵,而后有些恼怒的眯起杏∶论做戏,自己果然是比不上对方。
谦虚使人进步,的进步空间很。
小小的廊亭下,两人心思各异的抱在一起,沉默着温存好一会儿。
不知何时天幕上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水榭前的湖心里菡萏成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说来奇怪,不管幻境里是幻境外,这几日好像总是在没完没的下雨。
雨声催眠。
沈瑜垂眸打个呵欠,将脸颊软软蹭在白衣青年胸前的衣襟上。
兴许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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