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近……
里面的李天德也是猛地屏住了呼吸！
然而副校长走到莫灵雨身边的时候，却是突然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莫灵雨安静的笑着，一如既往的安静。
“你的病，感觉怎么样？”
副校长扬起粗糙的手，摸了摸莫灵雨的头顶，这一刻，他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温馨，竟如同自己的女儿。
“无碍。”
莫灵雨微微一笑，如邻家女孩那般静美，宛若天使。
“什么无碍！你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然而这个时候爱因斯坦却冷冷的呵斥道，而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副校长一阵无言，闷声看向爱因斯坦。
“你的血，现在就算每天一次净化，都跟不上你的心脏创造亡灵之血的速度！亡灵之血虽然能够让你变强，无限再生，可是它也在腐蚀你！按这个程度下去，不出一年，你就会完全被它控制，失去所有的思维，变成行尸走肉！死丫头，自己给我当心点！要不是我在，你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东西了！少给我用你那诅咒的力量！你给我记住，你不是异人，你是人类！”
一句人类，如同晴天霹雳，从莫灵雨和副校长头上劈过！
咔嚓……
两人同时一愣。
莫灵雨低下头，肩头竟然不自主的一阵颤抖，显得如此可怜，如此孤单，如此单薄。
是啊，我是人类，是个女孩，十七岁的女孩！
我不是异人，我不是怪物，我不是天罡的试验品，我不是武器，我也不想是那个人类身躯养着亡灵之心的混血种！
可我，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莫灵雨抬起头，她的笑容是那么凄美，通红的眼睛却又哭的如此无声，如此暴雨梨花。
豆大的泪水啪嗒啪嗒低落地面。
“谢谢，姐姐。”
莫灵雨哽咽道，爱因斯坦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毕竟无论外表如何，她也是几百岁高龄了，再也看不惯后辈少女的眼泪了。
“好了好了，可怜的孩子，放心，有我在一天，就会有你一天平安！我可是炼金术士！”
爱因斯坦走了过去，牢牢地抱住了莫灵雨。
看着眼前的场面，副校长深吸了一口气，默默的走了出去。
只是到门口的时候，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将一些几十年从未出现过的眼泪和鼻涕吸回体内。随后缓缓回过头，留下最后一句话便彻底离去。
“放心吧，只有有我在一天，我就会给你全力的支持，你放手做吧。”
看着副校长孤单的身影，莫灵雨愧疚的扭过头，擦了擦眼泪：“他也不能说吗？”
爱因斯坦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鸿，仿佛想到了过去的往事，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
“有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有的秘密不是他会说，而是会被说。而且，关心则乱，莫问那小子需要走的路还很长，我要，对你们都负责……”
密室之中，听着外界的动静，李天德抱着赤裸的莫问在黑暗中也是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略显无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痛，每个人都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活，不是吗？兄弟？并不是只有你啊，只有你。”
这时，昏迷中的莫问眼皮微微一动，却也没有了下一个反应。
而这个时候，李天德却自然的把硬盘装进了袖中，从口袋里拿出另一个，咔嚓一声，捏的粉碎，又涂上一把火油，再也无法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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