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真的糟糕，他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
神经被侵蚀，就算她钻了反研究，可依旧抵挡不住霍冥安的催化药剂。
霍冥安........似乎早就知道了一些什么，从栗卿神经的加速情况来看，当时栗卿的反研究药物中，他应该是早就动了手脚。
想到这里，霍北眼眸比刚才更冷。
他抿着唇，苍白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前面俯首弓腰，递上所有细致与温柔的男人企图去唤醒她。
可。
枪声响了。
栗卿打在了裴韫承上前朝她的脚底前，子弹射出，在满是荆棘的石沙上面飞开了一层凌乱的散沙。
像是他的心，支离破碎。
裴韫承表情不变，只是那么直直的看着她，但他眼尾渐渐漾出的红泄露了他此刻的感受。
他嗓音沙哑的叫她：“卿卿。”
“对不起啊，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她的脸上，不覆温热，冰凉的要命。
那种像是冷凝血液的凉意，让栗卿背脊都莫名的攀升出一种奇怪的麻意，带着很是陌生的熟悉感。
她皱着眉，非常不适应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栗卿对上裴韫承的眼睛好几秒。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神啊，明明那么深黑漂亮，性感的叫人一眼就会沦陷，可为什么，这么好看的眼睛竟然会让人看的想要流泪。
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情绪的栗卿眉头拧的更深了，她下意识的抱住脑袋。
好疼。
裴韫承心口一紧，看出她的不对立刻伸手想要抱抱她，却在刚刚碰到之时，一声突兀的枪声再次响起。
子弹穿透了裴韫承的手臂。
带着血迹流动瞬间落在了满是沙石的地面上。
像是一朵朵漂亮到令人着迷的罂粟花，破碎又上瘾。
栗卿心口没由来的一窒，怔怔的看着那只被伤却依旧想要停留在她指尖上的白皙干净的骨节。
他甚至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口，眼皮始终不眨的看着她，去哄她：“卿卿........”
“你别靠近我！”
“我说了让你不要靠近我！”
栗卿心神突然骤乱，她猛地后退情绪波动明显的吼他：“你走开！”
“离我远一点！”
“不要靠近我..........”
察觉到不对的霍北立刻上前拉住裴韫承：“别刺激她。”
“这个时候的她绝对不能再受刺激。”
按正常来说，被催化侵蚀的神经，根本不可能会有其他多余的任何波动，但是栗卿却不一样。
似乎有一种执念存在她的脑海里，她不肯剥扯掉，像是两个天平的极端，而她一直在跟那根缥缈的弦做斗争。
非常痛苦。
裴韫承清楚的知道栗卿现在的情况，他心疼到无法呼吸。
却也只能生生的止住脚步。
怕她会情绪动乱会出现更差的情况，他忍住心痛，抿了抿唇，红着眼，嗓音干涩的出声：“我不靠近你。”
他垂下手，没有顾及自己手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迈开长腿往后退，给她腾出空间，看着她逐渐泛红的眼眶，他轻笑着哄她。
“卿卿乖，不哭。”
栗卿怔怔的看着他，眼瞳深处里，清晰的映照出男人强忍心痛苍凉颓丧的眼神，以及他小心翼翼的伸出另一只干净的手动作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耳骨。
“摸摸小耳朵，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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