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激动地走到吴怀远身前。
他伸出右手颤巍巍地拍着吴怀远的手臂:“你个臭小子跑去哪了?快有十年没见你过来了!”
“七爷,是八年零九个月。”
吴怀远一脸恭敬地扶着七爷坐回椅子上。
他记得很清楚,当他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南疆岛大学读书。
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玄道分社。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
七爷的眼中泛着泪花,欣慰地叹了口气:“罡兄在天有灵啊!”
说罢,七爷又气恼地瞪了吴怀远一眼,骂道:“你个混小子怎么不早点儿来?若是上个月就来,咱们分社能搞成现在这样吗?”
“是是是,七爷教训得是。”
吴怀远陪着笑脸,无论七爷怎么骂他,他都不会还嘴的。
因为七爷是他爷爷吴罡最好的兄弟之一。
七爷的左手臂,正是当年为了保护吴罡,意外被车碾断的。
这位老爷子十几岁就加入了玄道分社,四十岁时成了俗派执事团的执事。
退休后,他依旧守着分社的大门。
因此,分社的成员都很尊重七爷。
“小二啊,你是打算加入咱们玄道社了吧?”
七爷啜着铜烟斗,满眼期许地看着吴怀远。
“没错,七爷,以前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我想清楚了。”
吴怀远一脸坦诚地看着七爷。
“嗯,你能想清楚自然是好。”
七爷欣慰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可惜,现在是骆向真那小子做大执事了。”
“嗯,我知道。”
吴怀远淡然一笑。
骆向真已年近五十,这人的能力不差,在玄道分社都快三十年了。
在吴志坚做玄道分社大执事的时候,这骆向真就是分社的二执事。
半年前吴志坚进入精神医院后,大执事的位子由他们的堂兄吴晟侯暂时代理。
直到上个月初,吴晟侯才将大执事的位子交给了骆向真。
吴怀远看了看手表,已经上午9点半了。
他跟七爷再寒暄了几句后,告辞离去。
正门之内,是一个占地颇宽的小庭院。
院中铺着长方形的石板,石板已磨得极为光滑。
吴怀远曾听爷爷说过,这些老石板都有两百多年历史了。
院子左右两边各有十来间房,这是玄道分社负责接待等事务的办公场所。
不少人正在忙碌地进进出出。
庭院尽头是一道三米高的青砖墙,正中间有道木门。
跨过木门,是种满了花花草草和老树的第二进庭院。
庭院的左右各有五间房。
其中有八间是俗派执事团的八执事办公室,另有两间是档案室和会议室。
这第二进院落的尽头,则是第三道门,门后,是宗派理事会的办公场所。
在二进院的右侧还有一道侧门,门后是玄道分社的宿舍区和食堂等地。
吴怀远默默地看着这一成不变的玄道分社。
随后,他向二进院落左首的第一间房走去。
这间房,正是锦江市玄道分社的大执事的办公场所。
此时,门是开着的。
吴怀远整了整衣领,神色自然地走了进去。
在这近四十平米的房间内,有三张办公桌。
三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女正在各自的办公桌前处理着文件。
这三人都是大执事的助理。
而黑色长袍,是玄道社的俗派成员的正装。
吴怀远以前之所以不愿加入玄道社,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对这一身黑的袍子很不喜欢。
看起来既老气又压抑。
在房间里还有一道门,吴怀远知道,那才是大执事的办公室。
虽然,这儿吴怀远以前来过很多次。
但如今的大执事已经变成了骆向真。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一个戴着眼镜的黑袍女子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吴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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