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爱去谁去!”前桥示意成璧关门,“再敢多说一句,给我照着鼻梁打出去!”
什么人啊这是!看着年纪轻轻,作息时间怎么跟老头儿似的?自从遇见他,自己就没睡过一次好觉,连捕快都熬不住了,每次路过都呵欠连天的。
门在老月豺面前摔上,因为忌惮成璧动粗,他不说话了,改为沉默而死气白赖地敲门。
那笃笃的节奏在深夜异常清晰,催命符般惹人烦闷。前桥实在忍不住,在屋内高声骂道:“肖大人晚上只有口供一件事可以做吗!肖大人难道没有性生活吗!”
敲门声一顿,前桥继续道:“老娘和你不一样,老娘还要‘御男’呢!你再打扰,我把你绑在房门口,让你听一宿!”
她气极所言,脱口而出才后悔起来。万一老月豺也有不正常的癖好,让他在门口听一宿,不相当于奖励了他吗?
万幸这世上还是正常性癖者居多,少数异端只围绕在她周围,她一通发火后,枯燥的敲门节奏终于停下,门口再没了动静。
“对付他就不能要脸,”前桥忿忿地往枕头一躺,“睡!”
这一睡直到日上叁竿,前桥带着未褪的怒气出门找老月豺,路上捕快皆对她侧目而视,悄悄议论,她一瞪眼,那些人又不敢说话了,纷纷作鸟兽散。
看来昨夜吼叫的壮举被他们听见了,听见就听见吧。
“你知不知羞,你当着众人的面说那些话,我还怎么娶你?”老月豺见了她,痛心疾首道,“万幸听懂荆语的人少,不然我真是不会再见你了。”
“谁要你娶啊?下回我用兴国话嚷嚷。口供呢?”
老月豺瞪着她,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忍气吞声,他将一份二十几页的薄子甩到她面前,以表不满。
前桥不管他态度恶劣,拾起纸页细看,记录杀人和销赃过程的内容并不算多,老月豺着重审问了他们来到望迁的契机。说来奇怪,他们并非千里迢迢从赫颐出发,而是从另一处过来的。
“肃山?那是什么地方?”
“你也注意到了?”老月豺冷冷开口道,“他们来望迁之初,并非为行凶杀人,而是与数月前另一案子有关。”
果然他在查别的事情,前桥默不作声,听他讲述。
“数月前大兴深受雪灾所苦,陛下曾分派官吏去各地赈灾,发往西南部肃山的物资尤多,行至灵峡关一带时,被一伙江湖贼人洗劫。押运官尽数丧命,物资也被抢夺一空。肃山之灾无人相济,贼匪劫掠不得安宁,百姓为了活命,只能冒死过关,相继南逃……”
听到此处,前桥心中一凛,接下来发生的事她知道了,正是这场兴国流民冲关引发了一大波难民潮,不仅兴国内部民生重创,连带着小半个荆国也损失惨重。
“你说他们是从肃山而来,”前桥道,“也就是说,当时劫掠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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