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冰山般威严的女人在床上完全变了样子，但那更多的是讨好夏亚的演技，以至于他从未将之放进常驻攻略列表。
所以甚至感到陌生。
眼前所见的「统御」自然不可能来自地表……
按照两个精灵帝国十二花冠相互对应的原则，这也应该来自一位同样有野心的女人。
夏亚握紧了匕首，看向空气。
“菲利，西塔尔死了。”
无人应答。
但夏亚觉得他还在，就在不远处。
“这么看，乔步亚有些死不瞑目呢……普里西莉亚替他生了两个孩子，结果少女花冠还在，那他是和谁上的床？菲利，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也好这一口？”
依旧无人回应。
“普里西莉亚连这种东西都能给你，想必是铁了心要拉拢你……那么，你觉得，是你的何种特质，让她如此着迷？
“是你器大活好不粘人吗？还是你雕像般俊俏的脸蛋，和忠犬气质？又或者，她身上的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沉迷？”
菲利终于现身了。
“我们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所以，西塔尔死了，你一点都不悲伤吗？”夏亚问。
菲利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转瞬即逝。
“那是他既定的命运。”
“放屁！”夏亚怒骂：“什么既定的命运，老子来这就是为了打破这该死的既定命运！”
“你改变不了的，夏亚。”
菲利望向他：
“就像在过去，你从未拯救过安达海姆一样，你这次也做不到，就像你无法拯救西塔尔一样。”
夏亚左手握拳，咯吱作响。
“这么说，你都想起来了。全部？”
“是的，我都……”
“所以你就看着你的人，你的队友杀死了西塔尔？？？”
菲利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微微错目。
“抱歉……那不是我们的人。”
夏亚皱眉。
听起来，复活的极圣灵和普里西莉亚不是一伙？
居然是貌合神离的协作？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菲利转移了话题。
“我们想要让安达海姆重返地表，只能依靠普里西莉亚大人，夏亚，你应当明白我有多渴望这件事。”
“我当然明白。”
夏亚讥讽地望着他：
“你既然能回想起那些，就应当能回想起我说过——我不止一次说过，不止一次劝你放弃这个无聊的梦想，安达海姆烂了，彻头彻尾地烂了，不同于埃尔夫海姆只是一个健康的人身上有一大块顽疾，你们是病入膏肓，基本无法治愈。倘若有一线生机，那便是自内而外的、真正的‘觉醒之路’，所幸在面对巨人时就这条道路就已经出现，而你，选择了避让，并非站上去！”
“我不觉得靠那些人可以复兴安达海姆！”
菲利反驳道：“如果可以，你为什么带着那位女王陛下回来？夏亚，在蓝月郡你也说过，普里西莉亚大人是你所见最有野心的精灵，那么最好的方法莫过于……”
“安达海姆的复兴关我屁事。”
夏亚打断了他，
“我只是受人之约，履行一个护卫的义务，顺便回来看看我的两位老朋友。只可惜，只剩一位了，而且，那也不是你。”
菲利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驳斥他。
“我会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所有的付出都是有代价的。”
顿了顿，他继续道：
“对西塔尔的死……我很抱歉，但我不后悔我这么做，因为……”
“你不后悔么？”
“是的，我不后悔。”菲利笃定。
“好。”
夏亚露出一丝微笑，举起西塔尔的手杖，遥遥指着他。
“我，夏亚，我他妈在这里发誓。
“我会亲手让你们的夙愿，成为这辈子都抵达不了的真实。
“我一定，一定会让你后悔。
“圣灵也保不了你，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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