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吧？”
“没有没有。”林小婉连连摆手，又舒了几口气，心跳才逐渐平缓下来。
佟掌柜问：“在想什么呢？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到。”
“没什么，就是在想我相公的事。”林小婉回道。看了眼马车里面，能看到布帘后影影绰绰的身影，想来是姚氏挑选出的绣娘，要一并回杏花村的。
“没事就好。”佟掌柜这才露出了笑，他说：“我刚才夫人那边回来，里面坐着的是这次要去令堂那学习绣工的绣娘，你看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林小婉说：“我这边的事都处理好了，随时可以回。”
“那小婉姑娘就上车吧。”佟掌柜直接让开身子，对林小婉说，“还劳烦你们多照顾了。”
“佟掌柜您客气了，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林小婉也不矫情，上了车，而后对佟掌柜说道，“您也上车呀。”
“你们先回吧，我溜达回花溪阁就好。年纪大了，多走走还是有好处的。”佟掌柜摆摆手，招呼着车夫，道：“走吧，早去早回。”
林小婉向马车里看了一眼，没感觉到什么善意的眼神，索性就坐在马车外另一边，靠在车框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林姑娘您进去坐吧，外面不舒服。”车夫轻声劝道。
林小婉笑笑：“没关系，我在这陪您说说话，要不然这一路岂不是太闷了？”
车夫笑，没再说什么。但是两人也没说话，沉默着，一个安静赶车，一个安静看路。倒是马车里有小声的交谈声，她们故意压低着声音，不让外面的人听到。
林小婉背靠在车框上，离得近些，勉强也能分辨的出她们在说什么。
“你们看到了没，就是一个乡野丫头，穿的也不怎么样，我看啊，好不到哪去。”
“我听宋倩她们说，还挺好的啊。”
“宋倩？宋倩那是个什么货色，除了吃就是吃，她能知道个屁。”
“清莲姐，你说夫人干嘛还要让你去啊。要我说，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就你这绣工，教我们也绰绰有余了。”
“哪有这个时间啊，在绣坊，可以忙得要死呢。”
“是啊是啊，就当是去放松放松吧。反正我觉得一个村妇也教不出什么名堂，去做做样子就是了。可别让她告到夫人你去，那样咱们可就不好过了。”
“村妇也就这点能耐了吧。”
声音渐渐没控制住，大了一些，立刻有个人就提醒：“嘘，小点声音，别让外边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呗，她还能知道咱们说的什么？”
林小婉闭着眼，注意力都集中在马车内。虽然街道上有点吵，但只要用心分辨还是能够分辨的出的。只是越听，心情就越糟糕。
这些人，目中无人，目空一切。
不知为何，还有点挑姚氏的理儿。是眼光不成，还是绣娘太差？就这样不尊重别人的人，是怎么被挑选出来的。
还真是没人了么？
林小婉其实想让车夫掉头，自己跟她们在姚氏面前理论一番的，但是当她问及车夫时，得到了个否定的答案。
姚夫人已经不在绣坊了。
林小婉也不说什么，心想，就让她们再自我感觉良好这么一两天吧，越是不甘，就越要让她们心服口服，才大快人心。
不对，是大快我心。林小婉如此想到。
这个问题想通，林小婉心里通畅了许多。但是，不知怎么，前路就被堵住了，然后听一个胖大婶在那里喊：“就是这个丧良心的小婊砸！别让她跑了！”
林小婉：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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