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他刚才说的，只要睡上一觉，就能熬过去了，那她当然是听他的咯。
钟小艾烟瘾犯了，躲到外面抽了几根过了瘾才回来，看到那两个女生。
苏阮已经睡了，钟小艾和王琳琳还有阿蠢说了几句话，就让两个女孩子先回去。
照顾病人，尤其是手术后病人，两个女孩子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心是好的，不过做起来就有些够呛。
王琳琳原本想要留下来照顾苏阮的，但是看钟小艾真的很可靠，才拉着阿蠢离开。
阿蠢在路上感叹，“刚才那个宋医生可真帅啊。”
这个年纪的男人，很难保持这样的好身材。她还看到了其他的医生，基本上都泛着一股中年大叔的油腻感。
“是啊。”王琳琳说了，感觉到不对劲，“你该别是看上他了吧？”
阿蠢语无伦次，“没、没有！”
“没有最好，阮阮对那个宋医生有意思，朋友夫不可欺。”
阿蠢有些不服气，“但是他们两个又没有交往。”
“没交往怎么样，照我看啊，说不定有戏呢。”王琳琳说着，“所以看看就得了，别放在心上。”
“哦。”阿蠢应了一声，头都低下来。
宋钧下班的时候，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路过苏阮的病房，向病房内看了苏阮一眼。
她在床上躺着，只看到从被子里露出的半张脸。
他这次是从病房门前经过，看的比上次清楚些。露出的眉毛眼睛，格外的恬静，和她醒着的时候，不太一样。
那夜关了灯，黑暗之中，彼此各自躺下，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入睡的样子。
他从门前走过去，车缓缓开出医院大门，来了电话。蓝牙耳机里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小钧，还在工作吗？”
“不，已经在回家路上了，有事吗？”
耳机里的声音带着可见的苍老，“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看两位老人家了。他们和我说很想你，你若是得空，去看看两位老人家。”
“爸，她也在。”宋钧的手在方向盘上，路口的红灯亮起，他停车下来，“她在的话，我不会去。”
“你……”
宋钧看着前面的信号灯，灯光在他眼里铺开，染上清冷的意味。“爸，我可以分辨对错，也有自己一套想法。不要劝我。”
耳机里传来男人长长的叹息。
“等她离开之后，我回去探望外公和外婆的。”说着，前面的信号灯已经由红转绿，他发动车辆。
电话里的男人知道他有多倔强，认定的事很少改变，说再多都没有作用。
只得长叹一声。
苏阮睡了好会，睁开眼睛的时候，外头的天都已经黑了。
一看手机，发现足足睡了四个多小时。不知道是麻药的余劲还在，还是她手术后身体虚，一口气就睡了那么久。
在一旁陪着老大爷看戏剧频道的钟小艾听到动静，回头过来，“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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