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弥漫着。
南行止静静地看着她,不管她神色如何变幻,心绪如何起伏,他都未曾打扰她。直至她将所有的内容看完。
她将手札还给他,轻叹一声。她原本思虑简单,她虽被困于大理寺监牢之中,可依旧是安全的。她只需要等待着他在外安排好一切,将这皇室最令人惊疑的秘密解开便可。
可如今,她简单的想法,由于这本瑞亲王的手札,而变得复杂起来。
“如此说来,”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察觉不妥之后,稍稍顿了顿,缓了缓气息,继而说道:“这么说来,其实当年禹王的案子有诸多不妥,其实王爷是知晓的。”
南行止颔首,“只怕是的。”他将手札合上,安抚地看着她,“只是,禹王一案,是先皇亲自审判的。就算发现了不妥,父王也不会擅自行动,更不敢直接指出先皇的错处。”他眯了眯眼,唇角的笑意略带讥诮,“就算现在,只怕要将先皇亲自定的案子推翻,也是困难重重。”
“难怪先皇要将禹王一案的卷宗都封存起来,不得公布于世。”成青云喟然。
南行止没给她太多沉吟的时间,继续说道:“还有先皇的揭品,我让那人连夜复原,已经恢复大半了。”他轻轻笑了笑,修长俊利的眼眸如利剑出鞘般,闪着锋利。“只怕,这先皇所留的字画,将是最有利的证据。”
成青云愣住,问道:“字画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南行止脸色微微沉了沉,“昨夜字画恢复了一半之后,我便看了。”他沉声道:“那是先皇的自罪书。”
“自罪书?”成青云眨了眨眼。
“是,除了自罪书之外,揭品的天杆里,还发现了一封遗诏。”南行止闲闲地说道。
成青云却是有些震惊。她有些骇然,自古以来,遗诏之类的东西,若是未公之于世,而是暗暗藏在某人手中,或是由先皇嘱托于某人,那么某人便会成为瞩目的焦点,甚至会引来杀身之祸。
“在谁的字画中发现的?”成青云问道。
南行止说道:“沈太妃,以及我的父皇的字画中,遗诏比字画特殊,并没有被揭成揭品,而是被分作了两份。”
“原来如此,”成青云凝睇着着他,心中如明镜般了然。虽说许多原因已早有了猜想,可当猜想进一步得到佐证时,却是依旧让人震撼。
深夜中的大理寺安静如水,甚至能依稀听见黑夜里传来的更鼓声。
成青云听得这穿越厚墙宅院的更鼓,微微愣了愣。她坐直身,说道:“世子,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南行止有些不舍,但也没有特意多做停留。他将墙上的灯盏取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青云,我很快就能安排好一切。”
“嗯,”成青云慎重地点了点头。
他俯身,伸手将她耳旁的碎发拨到耳后,轻声道:“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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