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淡灰色的眸子在白色的烟雾之中显出别样的光彩。
“暂时还不知道。”塞德里克微微摇头，“这也是我前来找你的原因。”
沉默了一两秒钟，康斯坦丁背靠着椅背，仰头看向天花板，或者说他想要通过天花板看到在天堂中的那位存在。
“你还有什么线索？”
塞德里克整理了一下思路，从大的方面开始说起，“我询问过路西法，加百列的阵营并没有移动，现在仍然是守序善良。”
康斯坦丁挥了挥手说道，“这只能说明祂现在还没有造成实质上的危害，并不能说明祂没有谋划阴谋。”
“这是自然，不过路西法说祂在天堂的本体状态很奇怪。”
“奇怪？”康斯坦丁头一扬，看向了塞德里克，“怎么个奇怪法？”
“祂是强大神力，拥有着【多元生命】这个天赋，也就是说祂即使降下范海辛，范海辛也不过仅仅只是祂的一具圣者化身罢了，祂的本体仍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的信使和耳目’，但是祂这次好像是玩真的，降下的是自己的第一圣者化身，所有人都可以感知到神座旁祂力量的大幅度减弱。”
“不可能！”康斯坦丁直接否定道，第一圣者化身是真神最重要的化身，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是不会轻易离开神国的，因为第一圣者化身的死活甚至会关系到真神的存亡。
随即他又否定了自己之前的话，“除非祂要做的事情的重要性超过了祂本身的安危·······”
两人对视了一眼，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这个猜测谁也没有说出口：能够让加百列如此冒险，最大的可能只会和那位失踪的上帝有关。
沉默地抽完一支烟，康斯坦丁将烟头直接按在桌子上熄灭，“其他的呢？”
“剩下的就只有他这一个线索了。”塞德里克指了指旁边的斯科特。
斯科特在康斯坦丁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微微咽了咽口水，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塞德里克会来找这个‘精神病’了，原来面前的就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儿子。
“你继承了他身上的神职和心脏？”
“应该算是吧。”
“不知死活。”康斯坦丁直接开口说道，一个凡人居然敢继承‘上帝信使和耳目’的心脏还有神职，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
“如果是将死之时的选择呢？”斯科特梗着脖子说道。
康斯坦丁沉默了一会儿，“那自然没错。”
随后他绕过了这个话题，“他在给你心脏的时候说了什么吗？是不是什么宿命之类的话？”
“你怎么知道？”斯科特震惊地看向康斯坦丁。
“呵。”康斯坦丁嗤笑了一声，“我唯一关于他的记忆，就只有他满口的恶心的宿命论。”
“他说我会承担他身上的宿命。”
“他身上的宿命，是‘他’还是‘祂’？”康斯坦丁皱着眉询问道，加百列和范海辛虽然是一体的，但是两者的差别还是巨大。
“我不知道，他当时就是这么给我说的。”斯科特老实地回答道。
“我觉得这一点已经没有再讨论的必要了，范海辛是加百列的第一圣者化身，我想所谓的宿命绝对不会仅仅只是指‘猎魔人’这项使命。”塞德里克开口道，随着线索的越来越多，他对于命运的感知也越来越强。
一股洪流正在奔涌而来，将所有人都席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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