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极大的政治投资价值,所以到了万历年间,居住在会馆中的举人们不但互相交际,还常常举办各种饮宴或文会,乃至编纂同年录以互作联络。
这种交往形式一直持续到了明末,甚至由此发展出了一批类似江南“复社”的政治社团。
只是此时离那一步还远得很,因而孙暹挑眉道,
“会馆?”
魏忠贤道,
“皇爷烦恼的,无非是该投资钱财的人总不愿意出钱,倘或我带人去会馆宣讲这轮船招商局,让想入股投资的人即刻拿出钱来,必定一呼百应。”
孙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笑笑,
“举人们是来考试的,又不是来散财的,你带一群番子进会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抢劫的呢。”
魏忠贤道,
“那是他们以为我要去抢劫,那实际上我也没想抢劫啊,既然我没抢劫,只是宣讲一二,他们怎么就能认定我是抢劫了呢?这不讲道理嘛。”
孙暹道,
“嗳,我知道,你觉得你这么一嚷嚷,最好出来一伙人在皇爷面前告上你一状,那皇爷就认定你是在认真办差,只是其他人不配合你,是不是?”
魏忠贤笑道,
“您这是小看我,我要这么干了,岂不是辜负了您对我的栽培?”
孙暹又笑了笑,正等着魏忠贤自己接着解释下去。
魏忠贤道,
“倘或有人告状,那皇爷怪罪的也不会是您,总是刘守有和张鲸的问题。”
魏忠贤犹豫了一番,终究还是道,
“如果东厂能到您手里,那后面的事就不用办得那么激进了。”
孙暹回道,
“你想靠清流物议斗倒张鲸,那不管用,一则,前朝一向是谁管东厂就讨厌谁,张鲸管了,那是讨厌张鲸,我要是管了,他们就讨厌我了,二则,今天你靠清流物议斗倒了张鲸,明日那肯定又会有人用一样的手段对付我。”
“前几日的顺天府乡试案知道罢?皇爷批准了覆试,罚了高桂的俸禄,却又有刑部主事饶伸不依不饶,继续上疏,还想前两年的效仿‘倒张’呢,皇爷这回一点不客气,直接就将他革职为民了,所以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
魏忠贤这时问道,
“那既然被弹劾的举人都通过了覆试,他们就都可以参加今年的会试了吗?”
孙暹微微一怔,随即道,
“却是没有,辅臣为避嫌,主动上疏请求让那几位举人退出今年的会试了。”
魏忠贤道,
“那高桂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您觉得他是为了效仿前两年的‘倒张’而弹劾辅臣之子有舞弊嫌疑,说不定他本身的目标并没有那么远大,他或许就是为了让那几位举人参加不了会试呢?”
“倘或皇爷赞赏了他,那他毫无疑问就可以升官发财,倘或皇爷跟如今一样只是申饬罚俸,那几位被弹劾的举人为了名声,照样退出了会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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