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要这么问。
宋琰声坐在他身边,由他握着手,被屋内热气一熏,已是缓了大半数,便懒洋洋道,“天冷了些,一下子雪大风大的。”
景云端了热茶过来,她一手接过,抬头问起,“今儿下午,你们在说些什么,神色那么严肃,在你脸上倒是少见了。”
端珣说起这个,凤目微微眯起,“端泓一倒,老四正是得势,免不了事后清算。到如今,死了不少人了。要是还能机灵些的老狐狸,多数告老回乡去了。”
历来夺嫡便是如此,今儿倒了这个,倒的不是一个人,牵连的是一众人。京门错综复杂的利益网中,各个世家盘踞交错,难以梳理,往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皇四子夺势,皇三党偃旗息鼓,圣上削了一批,到底没能赶尽杀绝。
端融很显然不这么想。既然不曾为我所用,曾经是死敌是对家,留着有何用。
圣上杀鸡儆猴,为的就是警告一些小人和墙头草,不过看来效果不甚。要知道如今的朝堂,可不再是谨小慎微维持微妙平衡的局面,局势一眼分明,站队是最要紧之事。
端融已是无所忌惮,实力倾斜太过,他怎能不得意。
“还清算?他算是谁?”宋琰声被逗笑了,“圣上正是盛年,太极殿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还轮不到他说了算的时候。”
“可别一时顺意,得意过了头。”
“端融得意,因为再无皇子可与其争锋夺势。”元盈看一眼端珣,“要没我表哥的腿伤……哪里轮得到他?”
“压抑久了,他总有不受控制的时候。”
端珣轻嗤一声,宋琰声随后接过话头来,“可别乐极生悲。”
她也是看明白了,这端融和端泓,也是一丘之貉,差不多的心思手段。要换了端泓在如今的盛势之下,他对端融一党自也不会手软。党争夺嫡,本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为了上位,死了太多人,流了太多血了。
端融来宋家喜宴的目的便很明确了,压慑,威胁和警告。
宋家不会选择皇三子,自然也不可能选择他。
从前的睿王端泓心思阴险狠毒,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端融是能忍之辈,忍了这么多年,到底还差上一把火来。
他跟端泓比起来,差了造势。从前端泓手里是有潘氏一党为支撑的,端融没有,楼氏当年被削得太惨,实力大减,不然他也不用忍这么些年。再跟出身贵重的端珣比起,他没有元家的实打实的兵权实力。
宋琰声仔细分析来,却瞧见端珣的表情有些奇怪,晦莫深沉的样子。他似笑非笑来了一句,“阿好,差的这一把火候,很快就要来了。”
嘎吱——嘎吱——
踩雪声停了,门扉一响,元庭顶着风雪踏步进来。他一边抖落斗篷上积压的雪花,一边抬首问道,“都来了?说到哪处了?”
宋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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